有個小子,身高175,體重通常維持在68,總是大聲說話、趴搭趴搭地走路。遇到高興的事情總不免喜形於色;遇到不高興的狀況卻常常悶了一會才情緒爆發嚇人一跳。

 工作隊的任務結束後,他自己搭著捷運回家,在車廂內自己評論著前一晚的棒球比賽;到家前晃晃悠悠地買份報紙;在晚飯前坐在桌前盯著體育版,對報導中數據做記號。飯後到10點睡前拼命看著電視(最近還會偷時間多看,直到我們叫他去刷牙)……就這樣照著固定模式度過每一天。這個小子,名叫黃耀琪。他,就是我弟。

即使實際年齡已過30,但在老媽眼中,他恐怕永遠都是擁有大人外貌的孩子吧。的確,他平常的言行就像123歲少年般主見且衝動,但若相信他的能力,其實回家後,他通常會記得要幫忙倒垃圾;吃完飯後水果後,他也習慣收拾削下的果皮──如果不要總事先預設「他應該做不到」的話,其實他現在還是有能力學習的。

身為他姊,目前為止我所做的仍舊有限(因為目前我對他了解地仍舊不夠多);而當他在家和老媽發生衝突時,我能做的也只是導正他的錯誤和儘量撫平大人的情緒……有時也禁不住想,或許我往後的二三十年還是要繼續擔任這樣的橋樑吧。或許這就是我們這一家的羈絆,但我不覺得這是義務。或許我能力有限,但還是希望有生之年,能看著我的家人,平穩安順地度過每一天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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